我不知,恶人先告状,掩饰不了狗牙鹰爪猪肠肚。”
任劳为之气得一鼻孔吸气、二鼻孔吹烟,任怨却依然温文有礼的说:
“我可以自己过去看龙姑娘吗?”
答案是:“当然可以。”
“我早就想过去了”任怨带点幽怨的说,“可是你在这儿,我们谁也过不去。”
孙青霞笑了:“告诉你一个办法。”
任怨乖乖的问:“什么办法?”
孙青霞说:“你杀了我,从我尸身上跨过去!”
任怨陡静了下来。
任劳却遽然吼道:“我早就想这样子了!”
他一个虎跃,就要出击,却听任怨问了他一句:
“你刚才使的‘虎打白雪地,豹爪乱劈柴’之势,自然要腰载锤倒辇猴,此际腰马可有点酸累?”
任劳呆了一呆,收势,道:“累。”
任怨笑道:“所以你才借机弹起。”
任劳忙道:“我是找更好的角度来对付他。”
任怨道:“可是他沉膝拗步的蹲在那儿,姿势迄今全无变换过。”
任劳道:“他只不过……”忽尔感悟到:眼前这敌手的潜力可骇之处,省觉自己若已贸然出袭的后果,不觉深心惕惧起来。
“相击才知相知深,”任怨和气温文的笑着,向孙青霞拱手长揖道:“要是大家能不伤和气不相轻,不动干戈不互击,就成为相知,那样该多好……”
孙青霞微笑。
他不笑只是冷,但一笑更傲。
他用手拍拍包袱。
包袱里发出应和的清音。
那确是琴声。
琴声打断了任怨似还要说下去的衷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