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纵身而起,忽听一人沉声叱道:“我去!”
说话的是大胃王。
“砰”的一声,他撞碎了窗棂纵身而出的同时,已顺手抄起了两条撞断了的木条。
孙青霞一见他掠身而出,也飞身而起,他后发而先落,先一步落在院前奔马疾驰而至之前。
他眼尖。
眼光奇准。
他在半空已看定了方向。
也认准了人。
所以他飞身落在瓜棚架子东北角的方位上。
他落身之处,正向着一人。
他落身之后,也面向着这一人
一骑。
那马上的人,也不特别,只非常的瘦,轻飘飘的,像随时风吹得起。
但他的马却非常特别。
那是一匹紫色的马──本来纯白、纯黑、乃至枣红色的马匹,已极为罕见,但而今他胯下的马,竟是纯紫色的。
可是更特别的是:
那紫色竟是一种不褪色的颜彩,是人工涂上去的。
也就是说,这头“紫骝”的紫色,居然不是天生的,而是故意染成上漆,“打扮”成一匹紫骅骝的。
这还不算特别,更特别的是这人身上的穿着装饰。
他的耳后、下巴、眼皮、及至人中,都挟着筷子一般长短的竹签,偏偏在印堂前,又镶着一颗老大的蛋──看去像是个腌过了的咸蛋,也不知他把它嵌在额前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用途的!
这样看来,这马上的人,的确像一只怪物。
他看来长相很老气,可是他骑马的动作和眼神却十分俐落。
那怕是十七、八岁剽悍的小伙子都没他这般充溢着凌厉侵人的锐气。
孙青霞一跃而下,拔剑,凝立,剑尖遥向那人。
那人乍见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似乎怔了一怔,这一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