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楼角滴落。
──这个“黑人”竟然死了!
──难道她手中那盆清水真能杀人不成?!
惜惜倒是吓了一跳。
她记起身后还有一人。
她蓦然回首,那“黑人”所立之处,立着一个衣白不沾尘、洒脱沾微愁的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惜惜哀唤了一声,眼泪就籁籁地落到脸颊上来,她此时才想到惊怕,想扑到方邪真怀里,却给地上的人绊了一下。
方邪真忙扶着她。
地上的那名“黑人”,当然也是个死人。
方邪真扶着弱柔的惜惜,只觉得她弱不胜衣,心中起了一种不忍的感觉。
──江湖风险多,自己可决不能连累她,可千万不要连累了她。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惜惜很不好意思地揩去脸上的泪,方邪真捉住她的手,细心的为她拭去,专情得就像一阙为一个千思万念的人写的词。
惜借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撼动了。
方邪真凝注了她一会,忽然眼光又不经意了。
不经意得就像一抹远山,淡入天际闲云间。
惜惜回味那一刻,仍觉依依。
那一刻的心动,那一刻的动心,只有情人特别多情的眼里能看得到,只有情人特别跳得快的心里能感受得到,只有情人特别流得激动的血里能够体味得到。
惜惜似痴了。
好一会她才能接下去说:“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我以为你已经回家睡大觉了。”
方邪真笑了,看她轻嗔薄怒的怨,温暖地道:“是啊,我回去睡了觉,又梦里游魂的回来了。”
惜惜鼓着腮儿道:“多难听。”忽又喜滋滋的跨过了死尸,欢忭忭地道:“你是怎么把回绝打跑的?那一丝火光又是什么?”
她这样问着的时候,眼色是非常痴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