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过‘子午心潮’、‘炼气调元’的内功,护住心脉,所伤不入肺腑,只是肝脏出血,并不损及经脉,他昏倒是因为着了飞星子的暗器,贫僧仔细看过,他左耳边垂被划开了一点表皮,并未见血,飞星子的‘七星伴月’,见血封喉,方少侠以为没事,但‘七星伴月’,何等厉害,纵未见血,只要血气运行过速,仍必致晕眩、产生幻觉的,久持必倒──”
七发说到这里,目中又绽发出异采:“方少侠能在此时此境,尚能击倒妙手堂好手回万雷,不但武功令人震佩,意志力也端的是过人。”
池日暮一以为喜,一以为忧,“大师的意思是说:他能救活……?”
七发禅师微微笑道:“非但能活,而且伤得并不严重。”
池日暮想想还是道:“那我们把他弄醒过来再说。”
“不可。”
“为何?”
“伤得重与不重,方少侠自己也未必知道,公子何不领一次人情?”七发禅师徐徐地道:“如果公子真的要救人,要被救的人感恩图报,何不先把他送回兰亭再说?”
池日暮恍然道:“大师高见。”
七发禅师道:“这就是我请公子借一步说话的原由。贫僧在大家面前就说他伤重,但公子一力恳求相救,贫僧就尽力而为……这种情形,待会儿当大夫人面前,不妨就这样搭配一下,可能有益于日后行事,公子以为如何?”
池日暮笑道:“大师处处为我着想,我得大师强助,如虎添翼。”
七发禅师语重深长的道:“公子体恤部下,善用人才……贫僧见公子如此惜重方少侠,实在非常感动。鸟禽尚知择良木而栖,更何况是贫僧?”
池日暮忙道:“只要大师肯为池家拔刀相助,我一定奉大师为父为师,荣华富贵,当与大师共享。”
“我是出家人,早已看破名利,视富贵如浮云,”七发禅师合什长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