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泪水从她的眼里涌出来,挂在她的惨白的腮上。他感到没有理由不开门了。他开了门。伴随着突然放大了的雨声,伴随着潮湿清冽的空气和浓重的泥土气息,她非常自然地扑到他的怀里。她的嘴主动地凑在了他的嘴上。他的手伸进了她的风雨衣,摸到了那两个像用硬纸壳糊成的乳罩。她头发里和衣领上那股腥冷的泥土气息使上官金童清醒了。他急忙把手从她的乳罩里抽出来,心中后悔莫及。但是,就像吞下金钩的乌龟一样,后悔也晚了。
他没有理由不把她带到自己房间里去。
他插上门,想想又感到不合适,急忙去拔开。他给她倒了一杯水。请她坐。
她不坐。他慌乱地搓着手。他恨透了自己,恨自己无事生非,恨自己品行不端。
如果能剁掉一根手指而免除罪过,让生活回到半小时前,我会毫不犹豫,他想着。
但手指是剁不掉,掉了手也无济于事,被你摸过了的、吻过了的姑娘正站在你的房间里掩着脸哭泣,她是真哭,不是假哭,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啪哒啪哒‘,地滴落在她被雨水淋湿了的风衣上。天呐,她已经不满足于无声的哭泣。她的肩膀颤动起来,她的手掌里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她马上就要放声大哭。上官金童遏制着对这个散发着洞穴皮毛兽味道的女人的厌恶之情,把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老板团团转高背真皮红色意大利罗马城制造的沙发上。他又把她拉起来,为她脱下湿漉漉的风衣。脱风衣时你的手总木能继续捂着脸吧?她的脸湿漉漉的,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汗水,哪是鼻涕,哪是眼泪。这时他才发现这是个丑陋的女人,塌鼻子,突嘴巴,下巴尖细,像黄鼠狼一样。刚才隔着玻璃时,为什么她很有风情?是谁欺骗了我?吃惊的还在后边,一脱掉风衣,上官金童暗自叫了一声亲娘,这个皮肤上满是黑痞子的女人,竟然没穿内衣,只戴着两只”独角兽乳罩大世界“卖出去的蓝色乳罩。乳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