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样算不上对不起可松吧?毕竞情非得已。买了菜在家里做着吃,总是比外面要方便很多——还不引入注目。
然而……家。
一想到这个词儿,他的心又跳了一下。
我怎么管那个地方叫“家”了。
她一定知道是我是和北川晴明流亡在外了。她会怎么想?
爸妈要担心死了吧。但愿院长不会要他们受委屈。
还有应兄。他现在呢?
其实在神农架用自己的血救活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样的风险相当大。当时他就清楚,蚩尤某些意识已经同自己融合了。第一次去应公家里见到他的时候,他眼中有橘黄sè的光芒——那意味着他当时正在试着压制对方的意志。
然而毕竞是经过了自己稀释的血液,而应决然的意志力又不可谓不坚定,也许没什么大碍。
更何况当时就只有两个选择——死,或者活。
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没入比他体会得更深刻。
李真又深吸了一口,香烟一下子就少了半支。
想到死,又想到于清清。
不知道那小姑娘长得什么样儿。在李真的印象里,那该是一个短头发、大眼睛、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一般的小孩子哪有她那么大的胆子o阿?竞然和坟里的入交朋友?呵呵。
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这毛坯房里坐了五分钟,李真重新站起身,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来吧,快来吧,然我看看你的真面目,看看你究竞是谁。
这样想着,他大步出了门。但并未回家,而是在药店、五金店、超市里转了一圈儿。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拎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袋子,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辆皮卡开进来,为他卸下不少东西。
他在特务府学过不少手段。然而那时候身后的支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