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双方都以为自己能够干涉对方,执政者的角度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想来您自有自己的体会。而回到文艺作品的视角,自以为自己有能力影响政治的文艺工作者,却马上就遭遇到了来自于政治的压力和管束,那它很快就会产生一个属于它自身,且具有普遍性的一种使命感……”
“什么使命感?”
“引用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布罗茨基先生的一句话,当然,他是说的是文学,但扩展到所有的文艺作品都是没问题的……文学必须要干涉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涉文学为止。”
“这是原话吗?”大妈微微怔了一下,表情变得渐渐严肃了起来。
“原话。”
“那么照你这么说,文艺工作者和执政者几乎会天然的对立?”大妈突然拉下了脸严肃的问道。“不可能有例外?”
“对立是必然的。”金钟铭微微叹了口气。“实际上,右翼政府治下,文艺工作者立场普遍性偏左,而左翼政府治下,文艺工作者却普遍性偏右……不是他们善变,而是他们总是会和执政者对立,然后产生反作用力对着干罢了!这种对立,连封建社会都不能免俗,何况是现在这么发达的资讯社会?”
大妈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了,很显然,一方面她接受了这个很有逻辑性的说法,只是从她的新立场来说,难免为此感到不满;而另一方面,金钟铭口口声声说要辩解,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实在是让人怀疑对方是否想要这么跟自己‘对立’下去。
“你说做这种辩解,是希望我能理解你的‘对立’立场吗?”大妈终于直接质问了出来。“不仅之前会有《恐怖直播》,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这种电影?”
“是,也不是。”金钟铭依旧保持了镇定,似乎浑不在意一个总统的怒火。“道理是这个道理了,但是总统,您想过没有?我说的是所有的文艺工作者和所有的文艺作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