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难走的就是大海坨山。每年拉着队去走的徒步爱好者都有三到五个失踪的。那里山高林密,不是经验丰富的人,特别容易迷路。我对爬山一窍不通,只是有时会从新闻里看到,相关部门又去山里搜寻迷路的登山者消息时会格外关注几眼。
大海坨山就是在那年找了四十天,最后找到遇难者尸体的新闻里了解到的。
“我只知道这些了,算是交你这个朋友,给你的见面礼。”沈末笑着说,“你要是真关心他的死活,最好相信我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来这儿吃饭人这么多,难免有人说漏嘴,我不小心听到的。所以你还要感谢我看了记事本,不然我都不知道刘天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沈末眉梢的笑意更浓了。
我看着他的笑,觉得心头一跳,和他说:“谢谢,我必须马上去通知他家里人。”
他点头站在原地向我说:“记得你说过的话,改天好好谢谢我这个朋友。”
我一边摆手一边走了出去,还没出无名居的大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彭佳德和何连成。彭佳德简单问了几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我不敢隐瞒说了实话,只是没说沈末捡到我记事本一节故意漏去不说。
“我竟然把他忘了……”他话没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就一直都是占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