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一个平庸的普通官员罢了,某劝你最后坐下认真的写,在秦王府你这种自视清高的货色,连磨墨的资格都没有!”
说话的,只是看守这里的一个普通的校尉罢了。
那文士怒喝:“大胆狂徒,你只是一个贱兵罢了,竟然也士子不敬!”
“士,你配吗?秦王殿下说过,国士,当为国为民。我等军士为大唐血战,我们是军士。你看到贪赃枉法而视若无睹,你也配称士。你敢说,你对洛阳府的事情,一切都不知道吗?有没有人举证他!”
当下,就有七八个文官举手:“分炭薪的时候,他也领过!”
炭薪就是冬天的取暖费,这是下面的官员孝敬的,也算是小贪污的一个另类。
“人人都收,天下官员都是如此,何以为罪?”
“指鹿为马吗?”军校大喝一声。
指鹿为马的典故一出,所有人都禁声了。
秦王府的军士是读过书的,而且知识并不少,这样的典故都是活学活用。
众文官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低头快速的写着自己的服罪,还是揭发别人的文案。
洛阳府少尹见到李元兴的时候,来自长安的第一批物资的第二部分刚刚运到。
尉迟恭正坐在棚子下大口的喝着姜汤,春雨寒,冒着雨急行军,而且这批人当中还有一万是奴隶,真的怕走丢了几个。
尉迟恭累的感觉睁眼睛都费劲。
“秦王殿下,下官要问,刑不上大夫。本官正三品,没有圣上旨意难道殿下要私设刑堂吗?”洛阳府少尹丝毫也不怕。
他相信只要到了长安,就会有无数人保他,他送到长安的礼金,这么多年下来,何止百万贯!
李元兴坐在马凳上,没有理会洛阳府少尹,而是在听一个老农打扮的人说话。
“秦王殿下!”洛阳府少尹声音提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