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发现时却晚了,有太多的人感染了疫症,已经死了很多人……”
从齐江一路上的叙述,洛无忧与寒曜也知道了大致的情形。
渭河大水从永洲起,经幽兰古道一路蜿蜒灾汲五坐城池,灾情有重有轻,其中以永洲与丰洲城受灾最重,农田屋舍被淹,一夜之间百姓流离失所,齐洲城离丰洲最近,有许多人便逃到了齐洲。
随后丰洲却是爆发了温疫,刚开始死人不多。
丰洲府的官员也并未在意,然而疫症漫延极快,后来人越死越多,官员怕担责任,便索性封了城,想将此消息瞒下来,只是,先前逃往齐洲的那些流民。
却是将疫症带到了齐洲。
较之丰洲,齐洲受灾较轻,有难民涌入,肖庭忠自是找了地点将这些人安置,可没想到,却害得齐洲城中百姓也遭此劫难。
齐江说起此事来都是一脸的愤恨,对丰洲知府的官员更是破口大骂。城中不止有百姓,还有他们的家眷,之前负责安置难民的一些衙门捕快,士兵及其家人,有很多也染上了疫症,被一起隔离开来。
也难怪他一说起此事,便会如此的爆怒,停不下口了。
说话间,众人也已到了地方。
“县主,就是这里了。”
齐江脸上闪过一丝悲痛,洛无忧眨眼望了过去,那是一片低矮的土坯房,年限久远,滨临倒塌,却被安置了无数的难民。
一眼望过去,数也数不清,个个面色青灰,透着一股颓废和低迷,痛吟声,啜泣声,不停的回荡在木屋上空,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腐臭味。
更多的人脸上,却是死灰一般的绝望。
没有人想死,可这四周全都被府衙设了路障,派了弓箭手把守,有人逃遁,都会被当场射杀,根本没有人能逃出去,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的等死。
知府肖庭忠正带着衙役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