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生气,终究还是担忧着她,否则又怎么会去而复返专程替她送来药膏,还替她上药呢?
男子并未覆面具,他垂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探入圆肚的精细瓷瓶中,仔细的从药瓶里抠出一块药膏,落在少女的手腕红肿处,用指腹轻轻的涂抹化开,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揉捏,让药力顺着指尖轻柔渗入肌肤,这样手腕才能好的更快。
随着男子动作少女手腕部传来阵阵的锐痛,洛无忧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容狄,我留下,并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我……”
大概这是洛无忧人生中第一次想解释,却语塞的有些无可奈何到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只怕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心爱之人,却站在别的男人身边,就如同,她的心中也绝容忍不了,有别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是一样的。
男子不说话只是依旧替少女揉着伤,沁凉的药被揉得热乎乎的,那片红肿看起来更红,但男子揉完之后,那锐痛却是因此而缓解了很多。
“容狄,就算你生气,可是你也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洛无忧眼看着男子将自己袖摆重新拉好,然后将瓷瓶收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手中,突然间心中闷闷的,有些受不了男子这般沉默不语,自个儿生闷气的样子。
容狄闻言终于抬起了头,声音微冷:“解释?你想要给本郡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告诉本郡你答应了本殿一定不会走,却是抛下本郡一个人跑到北越?告诉本郡,本郡来带你走,你却强行要留在这里替本郡找药?”
“洛无忧,你答应过本郡的承诺,你却没有守信,本郡所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洛无忧,你就没有想过本郡看你受伤的时候,会有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感受?难道,本郡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你以为,本郡就真的不会生气,就会一直纵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