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东西,它能将海底的礁石拱成顶天立地的山川,它能将青山绿野幻成黄沙孤漠,它亦能改变人们那颗血肉之心。
那个霍朗以为错过以后便一生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才发现,很多年前的那种澎湃和惊喜,消失的是如此悄无声息和无影踪。
周围人群的过分忙碌,让他如同置身在飞逝的斗转星移之中,他还维持着那样一个姿态看着简易手术台上的女人,直到她在伤痛中缓缓转醒,轻轻一咳便震得伤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她的坚强从未改变,不对陌生的人喊疼,哪怕那疼并非她所能支撑。
她微眯的双眼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视线便停留在霍朗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在麻醉的前一刻,她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喊他的名字,“阿朗……”
如果分别那一天,她肯用这样的姿态留下来,那霍朗可以保证,这一生她刀山火海他亦不畏黄泉。
磐石都迟早会被狂风沙化,这世上,真没有什么东西会有超长的保质期,爱情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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