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医生他们要留下这个小孩,随后离开了医院。
他知道阮阮那天和谁喝了酒,现在也知道了阮阮腹中的胎儿是谁的,只是他太意外了,一个从来不在他防备范围内的人,是他们一直深深信任的家人。
单纯的阮阮,却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天真的认为自己受孕是宿醉的第二日清晨他回来后发生的,她的印象里知道自己与人发生了关系,却没有准确的分辨时间和对象,而对阮阮来说,孩子的父亲会是童晏维,那是何等的天方夜谭。
他要怎么样去拒绝这个小孩的到来?
告诉阮阮,你醉酒之后被你最信任的弟弟占有了,阮阮会怎么选择,留下小孩却是离开自己,打掉小孩,她今后还能坦然面对自己吗?还是隐瞒这个事实,而后强行的要求她打掉宝宝,告诉她,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小孩,让霍霆为她造成的阴影再次原封不动的上演一次?
在和她对视的那一分钟里,他做了这一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艰难,最痛苦,最无奈的抉择。
夜风微凉,悍马飞速行驶在市区的光怪陆离的主干道上,那些高楼峻宇下行人匆匆,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普通,可谁也说不清,那些和他一样的普通人里,还有怎样快乐和悲怆的故事在不断发生。
曾经他招惹了一个总是不断发生意外的笨拙孕妇,那时,以爱之名。现在他要留下一个与爱无关的孩子,此时,以父之名。
悍马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小区马路上显得有些刺耳,怒火已经烧成滔天热浪,霍朗跨下车,甩上车门,大步流星的直奔沈茂家里,拍门的动作粗鲁之极,甚至狠狠踹了两脚。
沈茂皱着眉头来开门,见他一脸怒气,不禁疑问,“阿朗,怎么了你?”
“霍朗!”童瞳从沙发那边站起来,惊喜的看着他。
霍朗无心顾及别的,单枪直入道,“童晏维呢?”
话音刚落,童晏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