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出了告辞,走时给他们留了一百两银子。张书文三人红着脸推辞不要,“顾兄,您已经帮了大忙了,若再收您的银子,咱们成什么人了?羞煞我等,您快收回去吧。”
唐斌和柳春堂也道:“是呀,是呀,我等平日里与人写写书信,卖点字画,日子也能过下去的。现在也就是孟兄病了,方才腆着脸受了顾兄的大情。”
阿九却道:“几位本末倒置了吧,不是我瞧不起几位清寒,几位寒窗苦读十多年是为了科举得中为国效力的,若是把身体糟蹋坏了还谈什么科举报国?孟兄为何生病?不就是平日太过苛刻自己?若是手中有了银两何至于误信庸医?再说了,孟兄病好也还得调理补补身子呢。几位手中银子宽裕就可以一心读书,来年春闱也多几分把握不是?”
见他们神情有些动摇,阿九继续劝道:“几位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这银子就当是我借给你们的吧,等来年春闱金榜题名还怕没有银子吗?”
见阿九把话说到这份上,张书文三人对看一眼,方道:“好,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我等借顾兄的,顾兄实乃热心肠之人,遇到顾兄是我等之大幸!”
阿九离开后,张书文三人仍是感慨不已。唐斌道:“这位顾兄跟别的富贵公子不大一样。”像他们村里地主家的少爷,见了他都头昂得多高,背地里都骂他穷酸。其实他家也不过是有二百多亩好地,跟顾兄是完全没法比的。
柳春堂也点头,“难得的赤诚之人!”
要说人情练达都比不上柳春堂,他七岁上头没了爹,十五岁上头娘也不在了,他硬是看尽白眼遭尽冷嘲热讽也咬牙坚持读书,最难的时候他一天只吃一顿饭,饿着肚子在码头扛活,一天下来累得不想动弹,却硬逼着自己起来就着月光看书。他深深牢记住他娘临去告诫他的话:只有读书才能彻底翻身不受穷不受人欺负。
“张兄是怎么认识这个顾公子的?”他转头问张书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