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担忧不安。就像现在,他私自进京,要是被谁捅到朝堂上,整个大将军府都别想落着好。
“爹猜对了,儿子就是私底下自个回京的。”宁非嘴角含笑,看着他爹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嘴上开始胡说八道,“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到爹了吗?儿子心中甚是想念,又忆及自小就没在爹跟前尽孝,心中十分不安,于是儿子一琢磨,就回来了,一来尽尽孝,二来也让爹瞧瞧儿子,一解思念之苦。”
“说人话。”徐其昌低声喝道,他感觉到自己的肝火已经上来了。
宁非耸耸肩,脸上一片纯良,“爹啊,这么就没见,难道您老人家就不想儿子吗?”
徐其昌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很老了吗?这个不孝子。他和这个长子大约是八字不合,只要见面,这个孽障就有本事气得他肝疼。
宁非立刻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正色道:“儿子真是想家了回来瞧瞧,顺便随手办点小事。”
“何事?”徐其昌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宁非道:“这不是朝中正值多事之秋吗?儿子担心爹做了错误的选择连累了整个大将军府,所以特意回京给爹提个醒。”
顿了顿,宁非又道:“现在不是都在说四皇子妃肚子里怀的是皇太孙吗?爹你是不是也动了心?嘿,儿子就怕这样。爹呀,您又不是不知儿子跟九王爷的关系好,他现在是皇太弟,您要是有别的想法不是扯儿子后腿吗?”
“爹啊,千万别哈,到时咱父子相残就不好看了。”
徐其昌气得肚子鼓鼓的,听听这都说得什么话?“九王爷是个姑娘家。”女子就温柔贤淑,在家中相夫教子,九王爷好好的公主不做,却女扮男装在朝堂上与一帮男人争长较短,徐其昌打心里看不惯。
以前他还曾遗憾九王爷不是他的儿子,现在反倒庆幸起来,谁家摊上这么个惊世骇俗的闺女,不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