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爷的人,朝中多少人都见过脸,只怕往后,会生出不少是非来。老奴这边看着,也是心惊不已。”
洪泰帝咳嗽着,喝了一口茶,揉着太阳穴。
“原本朕是有意将这夏廷赣的女儿许给绵泽,凤命之身,乃国之吉兆。但后来,朕也亲口允诺过老十九,不再追究此事,也默许了他的偷龙转凤。只是不曾想,老十九却是就这样去了……”
崔英达见他答非所问,咳了一声。
“陛下又想十九爷了?您身子不好,节哀才是。”
洪泰帝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在崔英达的疑惑的目光里,他过了半晌,突然道,“绵泽这孩子是个死心眼,若是他心悦之,强来怕是不行。”
“那……可怎生是好?”
洪泰帝瞥他一眼,“你且派人盯死了她,若是安分守己,朕便容她苟且偷生。若有她迷惑储君,欲行不轨……那就不怨朕容不得她了。”
“是。”崔英达垂下眼皮儿,一脑门的冷汗,“陛下,早些歇了吧,明日那位就要回来,奴才这就去安排。”
洪泰帝点点头,面色微微一沉,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声音略有不悦地喊住他,“崔英达,你如今做事,是越来越不得朕的心意了。东宫夏氏的孩儿,朕交代了这样久,为何如今还没得信?”
他的声音不大,人也生着病,略显虚弱。可老虎病了,余威仍在,听得崔英达脊背一凉,赶紧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前些日子,老奴按您的意思,吩咐下去了,但为免皇太孙生疑,影响与陛下的情分,剂量极小,未见动静。至于如今嘛,陛下,容老奴多一句嘴,依老奴看,老奴以为……”
“再吞吞吐吐,朕绞了你舌头。”
“陛下。”听他沉了声,崔英达面色一白,苦着一张老脸,如丧考妣一般看着他,“老奴跟了您这些年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