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娜娜,一个人性子温顺是好的,温良恭谦都是美德。可一味谦让,人家便会骑到你头上来。这世道,弱食强肉,就这么简单。你若是听我的,没事就耍耍横,你看他们怕你不怕?”
赵如娜被她的言词逗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什么横?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这不是教你么?”夏初七也笑了。
“行了,七小姐,奴婢知错了。”赵如娜玩笑一句,眉头又一次蹙了起来,“楚七,侯爷他真会没事吗?那太医院的孙太医说……钩吻之毒,实难清除。”
“真的,千真万确的真!”夏初七拍着胸口打了保票,似是又想起来什么,“娜娜,说来钩吻乃是剧毒之物,若是有人诚心要害大牛哥性命,何必这般做派?把毒放在军棍上,一点一点渗入体内,见效极慢。若是直接吞食,定是活不成命了。”
“你的意思是说?”赵如娜目光满是狐疑。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夏初七嘿嘿一乐,“要不然就是那人想不出没有更好的法子,或者没有别的法子能接近他。要不然……此事就没有咱们以为的那样简单。”
“表妹说得对。”
这时,一道清越的嗓音传入耳朵。
等夏初七回头看时,只见元小公爷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步入屋内,一张风流倜傥的面孔上,斜挑的丹凤眼璀璨如同星辰,端得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儿。只可惜,他脖子和脸上有好几条长短不一的浅浅抓痕,看上去有些滑稽。
夏初七哧的一笑,“今日一见,表哥别样风采?”
“见笑!见笑!”元祐不太正经地笑着,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先询问了一下陈大牛的情况,方才告诉夏初七道,“表妹,方才听你那么一句,我便想到了一件事。你说巧不巧,那应天府衙的仵作在验尸之后禀报,重译楼里死的那个巴布,也是中了钩吻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