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奏折,看不完,你便留到明日再看,决断不了的事,你便交给臣工们去处理……隔三差五的,休朝一日。你少忙活一日,这天它也塌不了。”
轻“呵”一声,赵绵泽面色怪异地看着她。
“妹妹,这天儿,真的要塌了。”
赵如娜微微一怔,“嗯?怎了?”
赵绵泽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就像与妹妹在叨家常一般,他缓缓一笑,出口的话,竟是轻松无比。
“十九叔在北平府起兵。咱赵家人,要窝里斗了!”
耳朵里“嗡”一声,赵如娜身子情不自禁一颤。
这两年来,从赵绵泽撤藩开始,她便天天祈祷,希望这一日永远不要到来。
可是,它终究还是来了……
自此生灵涂炭,山河染血,一家人互相残杀……到底谁能得到好处?
紧紧抿住唇,她抽啜一口,叹道:“哥,你便是不听我的劝。那些怂恿你撤藩的朝中大臣,尤其是那个兰子安,我怎么觉得没安什么好心?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登基不到两年,一切未稳,实在太操之过急了。”
赵绵泽素知妹妹是个心透剔透的人儿,寻常妇人看不出来的事儿,她都能一眼看穿。
可是……她到底还是不了解赵樽啊。
他笑,“你当真以为我放过他,他便会放过我?”
赵如娜抿住唇,没有回答。
这个回答,她也回答不出。
因为从小到大,她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赵十九。
不过,她虽然对赵绵泽的所作所为,有太多的不赞同,可如今看到他与十九叔兵戎相见,不死不休,一种手心手背都是肉,却没有能力去化解的纠结,生生扼住了她的心痛。
客堂里安静了一会,兄妹两个谁也没有说话。
有细微的风吹进来,外头似乎又下起了小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