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并不肯就此放弃，反而冲着乔汐身后，大喊出声：“喂，你要去哪里？你给我站住！”

幸好，街上的人不多，不然，蓝时默这般大吵大闹，乔汐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她狠狠紧蹙起秀眉，最终，还是为蓝时默停住了脚步，等他慢慢追上来。

他要开口说话，她却一把伸手，打住了他，把事儿挑明道：“蓝时默，只做朋友可以吗？”

刹间，沉默凝固在两人之间。

蓝时默略显苍白的脸色，变了又变，慌乱、无措、亦有不甘心。

他故作逃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听得懂，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听不懂？”乔汐不让蓝时默装糊涂。

尔后，又再度重复道：“只做朋友可以吗？如果，不可以。那你也别来打扰我了。”

蓝时默漂亮的手指，关节处泛着青白。他用力抓住轮椅的扶手，上面的一层真皮，被他抓出好几道深刻痕迹。

偏生，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蓝时默受伤的表情，乔汐不知道自己这个拒绝，会不会太过直接。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把事情挑的明明白白，不存一丝旖旎，这样，对她和蓝时默，都好。

亦可以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遐想误会。

蓝时默始终不发一言，乔汐不逼他，既然不能做朋友，那么也就算了。

于是，她走了。

可脚才踏出去一步，蓝时默就低着声音，喃喃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行？我真的比白笑凡差那么多吗？是因为……是因为我残疾的原因吗？”

他的脚，其实，也不是一定不能治好的。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应该，有可能再站起身来的。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也不是你的原因。”乔汐知道蓝时默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