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算嘴笨,但这一刻,莫名词穷。
她太心疼。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究竟要多坚强,才能挺过夫人所经历的那些事,她总以为自己挺过了家破人亡就是难得的了不起,但自己的那些事与夫人的一比,不值一提。
乔薇倒是冷静,从小到大,什么风浪没经历,那是一个公平的世道,却也有公平到不了的边角,她就被遗弃在那样的角落,磕磕碰碰地长大。
很早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的和平不是忍出来,是打出来的。
好人不需要你一味的忍让,你一味忍让的一定不是好人。
既是恶人,又有什么道理可讲?
对付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对方忌惮你,不敢再打你的主意,否则他的索求、他的欺凌,只会永无止境。
七娘暗暗叹了口气:“那……那你起码与冥公子商议一下,冥公子神通广大,兴许有办法对付素心宗的。”
乔薇摊手:“他就是素心宗的弟子。”
“什么?”七娘大惊。
乔薇就道:“我问你,许夫人是他师母,我若把他叫过去对付他师母,传出去,可是犯了大忌?”
七娘弱弱地点头:“恐怕是的。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夫人既是冥公子师母,那便位同生母,冥公子忤逆她,会惹人诟病的。平头百姓倒还罢,一点唾沫星子,忍忍就过了,若是为商为官,是很影响前途的。”
人就是当官儿的啊,上次送别匈奴使臣,还是走在最前头的那一个呢。
可正因为这样,嫉妒他的人也格外多吧,譬如胤王之流。
要是让胤王那个王八蛋知道他犯了这个忌讳,不知道会怎么在朝堂上构陷他。
她不要给胤王这个机会。
……
七娘回了小院,阿贵与钟哥儿已经睡了,爷俩儿睡觉都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