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妹妹多礼了,连枝受之有愧。”连枝赶紧还礼,“还是夫人生得好又气质高雅,要不然纵使我有超高画技,也是没法得到一幅佳作。”
“连妹妹真是谦虚。”原紫瑛脱口而出,脸上倒是与有荣焉,毕竟是她把这才女拉进诗社的。
都荃更是拉住连枝道,“连姐姐平日藏拙啊,等哪天你也给我画一幅,我把它裱起来挂在闺房里。”
连枝自是笑着应了,她在这几人当中一向不摆高姿态,只要能力范围内,她都会力图答应她们的要求,这能为她增加好人缘,而且也是抬高自己身份的一种方法。
权英姿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处于人群中的连枝,她原本的眼热顿时就消褪了,拉着林珑退到一边,低语一句,“我不喜欢这位连姑娘,太功利了。”
这样的人没有女儿家的可爱之处,与之相处虽然能轻松,但细思极恐。
林珑两眼也看向笑得端庄克制的连枝,再仔细地看向已经敛起笑容的婆母,目光更是落在那幅被婆母吩咐卷起来的画,显然能看出连枝问题何在的人不止自家表姐一人,“世上最多就是功利之人。”
“学诗做画本来的主旨就是陶野情操,可不是拿来逢迎巴结权贵,为自己扬名立万的工具,这连姑娘未得诗画之真谛。”权英姿有几分叹息道,她是爱才惜才的,这连枝有天份,只是错把这天份当成了垫脚石。
林珑不置可否,她是已婚妇人,不干这种出风头的事情,身为内宅妇人,交际是必须,但要交际得让人心里舒服才是本事,而不是踩着别人上位,等人家回过神来,就是在给自己树敌,年轻不懂,总会有懂的一天。
权英姿左右看了看神色莫测的叶钟氏,又看了看大出风头的连枝以及众位贵女,以她之聪慧,当即看出了些许端倪,怪不得她家表妹突然对诗社感兴趣,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微微一笑,“这连姑娘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