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具体打官司的律师事务所也会评估案子的难度,接案时的开价也会明显变高。这些,都可以让我们在起诉的时候,起诉书上写的索赔额可以翻着倍往上涨。”
最后这番话,让史妮可足足花了十分钟来细细揣摩。
她并不是听不懂,而是想不通这些东西冯见雄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些可不是法律,甚至不是司法解释。
这些都是需要润物无声、潜移默化积累的行规呀!
冯见雄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不过她很聪明,没有选择问出来。她不愿意去怀疑冯见雄的能力,这些日子的接触,已经让史妮可形成了一种盲目崇拜,认为雄哥就是无所不能的。
她吃完碟子里最后一口抹茶慕斯,然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后再好好学习一下,下周就开始动手。
临了,她提出了心中最后一个问题:“那……《专利无效宣告》的申请,不需要是利害相对方的嘛?我们都没告别人,就直接半路跑出来一个设计院的老教授主动要废掉我们的专利,会不会有点假?”
“妮可呀妮可,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专利法实施细则》没看完吧?‘自国W院专利行政部门授予专利权之日起,任何单位或者个人认为该专利权的授予不符合本法有关规定的,可以请求专利复审委员会宣告该专利权无效’——这都是一次不差的原文法条,你的理解力呢?
什么叫‘任何单位或个人’?如果必须是利害相对方才能申请,还叫‘任何单位和个人’么?这条法律,简直就是专门为我们这种左右互搏、自导自演的人量身定做的啊!这种法律空子不充分利用起来,岂不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档?”
冯见雄的回答轻车熟路。
虽然他从来不齿于背诵法条,也认为背诵只是一种下等人的技能。但毕竟上辈子用这玩意儿用了十几年,所以条件反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