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寒勾了下唇,喜怒难辩,“但愿你能活着走出去。”
“一定。”
“……”
她明明那么虚弱,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许凌寒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恨透他了。
若是给她一把剑,她一定会插在他身上,而且,不会只插一下,绝对是来回不停的插,直到她累了为止。
许凌寒笑笑,不置可否,顾惜君移开眼,绕过他,径自往楼上走去。
她很累,头很疼,还有力气走到他面前,说出那么一番膈应他的话,仅仅只是拼着那一口气,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那口支撑着她坚持到现在的气一下子就泄了。
她闭上眼睛,任着自己的身体向后倒去——
……
静谧的房间里,浮着沉沉暗香。
窗帘,轻轻的拉上。
隔绝了外面刺目的光。
顾惜君躺在床-上,难得的如此安静。
她的脸颊上,呈着异样的酡红。
发
tang烧了,高烧,四十度。
此刻,正吊着点滴。
许凌寒坐在床侧,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缩手时,不忘替她掖好被子,“这么逞强,吃亏的还不是你?”
她昏迷着,不会跟他顶嘴,许凌寒突然觉得挺冷清的,有时候,有她叽叽喳喳的在旁边吵着闹着,似乎也挺好……
至少,不会太寂寞。
许凌寒无奈的摇头,今天也没去公司,只在书房里处理着公事,他守了她一天,到傍晚了,她还没醒,他觉得饿了,出房门前,查看了番她的情况,见烧退了下来,才放心的开门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醒了。
乌漆漆的一片,只留着床头的暖灯。
她目光呆滞的扫了一圈房间,认出了这是许凌寒的房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