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圣皇最近越来越失常,圣后如今又走了,这大羲变得风雨飘摇。以前温恩坚信,不管大羲出了什么问题,只要圣皇还在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然而现在,温恩发现最大的问题恰恰就是圣皇自己。
他忍不住往西边看了一眼,喃喃自语:“你若是没死重生,还回来干嘛?”
颇有怨气。
是啊,你回来干嘛,自己找个地方隐居不好吗?
大羲边关,长孙清愁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这次西行,失望?”
靠近他的人是宇文无名,稍远些的是宇文无尘。这兄妹二人看起来都一样的表情,这一路上走过来越是靠近西域他们就越是心事重重。
“大羲的江湖修行者,不管是年少者还是年迈者,只要还能动,还有好胜之心的,哪个不想西行?就如同当初大周的时候,只不过是因为便关上普通百姓之间出了摩擦,大周的修行者觉得大周的人就是不能吃亏,西域的修行者觉得他们就是不能被触及尊严,所以杀了一个尸横遍野。”
“自此之后,西行这两个字就有了特殊的含义。那些仗剑的少年,那些垂暮的老者,也许就在夕阳下远眺西方,想着若是自己能一人灭西域江湖,那该是一件何等的壮举?”
“而你们西行,是去追杀自己人的。”
宇文无名叹道:“你何尝不是一样?”
长孙清愁摇头:“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早晚知道。”
长孙清愁做回马车里,闭目。马车里布置的极为雅致,如同一座书房。他坐在铺了软垫的车厢里,看着外面已经斜坠的夕阳。
自己曾经帮助那个少年,现在却要以生杀二字来面对那少年。在他自己的酒楼里他摆酒请客,那少年才能在金陵城杀了一场血雨腥风。如今他西行,要的却是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