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谢无咎各式各样兴奋的目光,昭武帝扫了一眼沈苏姀,有些玩味的问谢无咎道,“你为何要去洛阳候手下为官?”
谢无咎深吸口气,“因为谢无咎早就钦慕与洛阳候!”
一句话出,殿中又是一静,沈苏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恨不能立刻就将那张聒噪的嘴堵住,昭武帝面上笑意加剧,转眼看向了沈苏姀的方向,“沈卿,你可愿意让副相成为你手下的奉礼郎?”
沈苏姀头皮发麻,微垂着的脖颈有些僵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唇角几动,却一时难说出一句话来,场面一时僵持了住,坐在上首的陆氏微狭着眸子看看沈苏姀又看看谢无咎,待看明白了沈苏姀根本对谢无咎全然无意之后缓缓地开了口,“谁说那官位没有人的,哀家早就替洛阳候物——”
一个“色”字尚未说完卫城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殿门口,他面色发白的朝全福招手,全福见之便朝卫城疾步而去,两人在殿门口耳语一阵,下一刻全福立刻脚步极快的走回了昭武帝身边,也不知在昭武帝耳边说了什么,一直面色和煦的昭武帝忽然沉了脸色,看向站在门口的卫城道,“宣卫城到跟前来说话——”
话音一落站在殿门口的卫城便五步并作三步的走到了主位的台阶之下,铿将有力的一跪道,“皇上,适才禁军处收到急报,犬戎又连下两城,眼看着就要到沧江了!”
话音一落殿中的暖意仿佛在顷刻间消散,美酒佳肴的香味似乎也染上了两分血腥,那沧江乃是大秦南部的一条主流江河,沧江以南或许还有山脉丘陵,可沧江以北却是一马平川,犬戎的铁骑最擅长平原作战,若是等他们度过了沧江,谁能说得准他们不会一路杀到君临城来呢,殿外的寒风忽然如蛮牛一般猛撞过来,殿门“吱呀”作响,呼呼的风啸声更是将诸臣心中为数不多的喜庆松快尽数吹散!
昭武帝深吸口气,眸色微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