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这才凝眉道,“秦王对姀儿是真心?”
嬴纵闻言才将那迫人的目光移了开,此刻雪势加大,天色亦渐渐地沉暗下来,夜色,雪幕,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虚无,可嬴纵眼底,却是一片沉冷清明,薄唇紧抿,他的语气和外面的寒意无二,“本王与她的事,只怕还轮不到慕公子过问。”
沈苏慕又一句话被堵在唇边,看着他陡峭的侧脸一时也沉默下来,是他太着急了,今日这场面全然在意料之外,因此才乱了阵脚,眼前这人的高神心思便是说了他也不会尽信,可看着他对姀儿的样子却又不像是作假,关键是姀儿,她远非他想的那般羸弱,而她竟能向着他,适才两人的交流他亦看在眼里,竟是两情相悦的?!
沈苏慕心中天人交战,嬴纵站在窗边却愈发烦躁,内室之中悄无声息,那殷蓁蓁既然说了会很疼便绝非只是客气,她却连一声哼都没有,她那样的人啊,无论多疼都会忍住!
嬴纵眉头一沉,忽然转身朝内室而去——
沈苏慕看着他的背影当即皱眉跟上,可尚未走出两步便有道无形的高墙挡住了他的去路,狠狠地攥了攥拳,沈苏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嬴纵进了内室!
走入内室之时殷蓁蓁正收针,嬴纵眸光一扫便瞧见沈苏姀光着的背脊,他墨瞳微缩,脚步极快的走至榻边,只瞧见沈苏姀的眸子虚虚闭着,好似已经昏睡,那光洁的背脊之上一个个的红点乃是适才落针之处,整个背脊上一滴滴的汗珠儿顺着那起伏的腰线滚落,只怕适才是经了大疼的,嬴纵心疼的皱了皱眉,待殷蓁蓁取完了针,拉起被子将沈苏姀严实盖了住。
“郡主可有瞧出不妥?”
他语声急切,殷蓁蓁一边将那针囊放进轮椅之中一边缓缓地摇了摇头,嬴纵心中“咯噔”一下,眸光陡然一沉,殷蓁蓁面无表情的扫了嬴纵一眼,“侯爷的身子并无内伤,心脉与脑袋亦都不曾受损,只是体质较差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