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脉,这事儿本该适才就讲的,奈何嬴纵没给他机会,沈苏姀听他说完微微颔首,“杜方此人贪色性弱,怕死也是正常的。”
申屠孤侧开身子叫她看了看外头卫尉营士兵压着鼻青脸肿的一人走进来的场景,语声莫测的道了一句,“本是当他为朝官未曾粗待……”
沈苏姀大眼一瞟便也明白了适才是未曾粗待,而后必定也是粗待了的,看着压着的人正往里头走,沈苏姀当即看向站在门口的展狄道,“直接入牢过审吧,事关申屠,供词务必详尽些为好,另再备一份奏折准备稍晚些呈与圣上眼前。”
展狄在门口应声,少顷便退下布置,沈苏姀正欲开口道谢与申屠孤此番将人带回,心中思忖着身后还有个人坐着,眼下最好能先让申屠孤先行离去为好,心中如此想定,可怜她话未出口刑部大门之外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了一个身影,嬴华庭紫衣华裘墨发高挽,看到沈苏姀和申屠孤站在正堂门口当即眸光一亮,手中马鞭头也不回的朝后一扔,几步便至他们二人跟前,“听说已经有人主动投案自首来指证申屠了?”
沈苏姀点了点头,“辅国将军适才已将人带回,眼下正准备入牢行审。”
嬴华庭当即眸光大亮,看了看沈苏姀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申屠孤,不住的点着头,“不错不错,本宫就知道把事情交予你二人定然是无错的,如此甚好,眼下咱们才走到第一步,往后还要靠你们二人,辅国将军,本宫眼下便将洛阳候交予你手,万不可叫她出半分——”
“噔”的一声轻响,嬴华庭那“差错”两字尚未说出身后便传来声瓷盏落桌的声儿,只是眼下这一声比寻常人落盏的声儿稍稍大了那么一点点罢了,沈苏姀眉头微蹙抿了抿唇,而嬴华庭已经循着声儿朝越过沈苏姀的肩头朝堂内看去!
这么一看嬴华庭眼底生出两分意外的同时却又带出两分笑意,绕过沈苏姀走进堂内笑道,“七哥怎生来了刑部?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