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身子不便碰不得性寒的,把那梅子糕撤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香书姐姐最懂侯爷!”
不远处的庭院之下传来小丫头的说话声,距离嬴纵挺俊的墨色身影就只有二十来步,句句话都被嬴纵听了个清楚,他气息没有半分波动的静站许久,直到感觉到身子都有些僵疼了才转身离去,夜色掩护之下,便是连伽南馆之外的草木都不曾被他惊动。
断断续续的风雪又落了下来,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嬴纵再没了赶来沈府之时的那股子不顾一切的劲头,迎着冷风冷雪漫行回府仿佛是眼下最适合他的消遣,墨色的王袍被冷风吹起,冰碴子刀刃一般的刮过他的周身,嬴纵连眉头也微蹙一下。
比起九巍山,君临的风雪连让他皱眉的资格都没有。
他从不是冲动的人,也从不是个能容忍别人触碰他底线的人!
子衿打开府门看到是嬴纵牵马站在外头之时便满是意外,本想说点什么,却生生被嬴纵那周身无波无澜却分明能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震了住,马鞭扔过来他愣愣接住,待重新找到自己的心跳,深吸一口气欲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嬴纵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了府门之处,子衿擦了擦额头之上顷刻之间溢出来的冷汗,眼底仍是有两分心悸,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唇角勾了勾没再继续追上去,手一抬将府门掩了上。
嬴纵的步伐极快,冷着的面容之上好似带着一张冰凌做的面具,从沈府出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在思索这诡异的一盘棋到底是何布局有何目的,心中的钝痛被麻木的压抑代替,连王袍被风雪打湿也不曾发觉,疾行至主殿,殿中已被容飒等人点亮了灯火,嬴纵唇角抿成了一道锋利的直线,入殿径直朝书房而去,殿中暖融融的热意与他而言好似无感,他甚至不曾发现这屋子里有一道不同寻常的内息,快步走向书房,凌厉的扬手掀起那半垂的帷帐,电光火石间,那迅疾又沉重的步伐却竟然猛地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