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子的底线,主子是一定不会让北魏好过的,侯爷您……您莫要多想……”
容飒一席话说完,沈苏姀站在原地的表情仍是没有什么变化,容飒一时间有些着急了,正满是不安,却见沈苏姀猛地转身似乎要朝天枢阁的方向去,可刚走出几步又骤然顿了住,而后目光发直的想着什么,转过身来又走回了殿内,自始至终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容飒一颗心直跳,先是自家主子不寻常,眼下又是未来王妃不寻常,天可怜见未来王妃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否则待会子自家主子回来一定要了他的命!
殿门被沈苏姀顺手掩上,她漫无目的往内室走的脚步忽然又顿了住,这空荡荡的外室就是他刚才站过的地方,眼下她站在此处,想到容飒适才说的话,终于明白了他今晚的发疯从何处来,那个巫女有一张能诱惑他的脸,还是一张他的故人的脸,即便容飒没有说清楚,可是沈苏姀怎么会不明白呢,那一张脸,应当是……
猛地闭了闭眸子,胸腔之中被压着的怒意又被撩拨了出来,好大胆的北魏,好大胆的拓跋昀,还有那个应当千刀万剐的巫女羽画,这到底是怎样一局棋,北魏又怎知当年之事,想到她身上的牵机咒极有可能和北魏有关,再合着今日之事,沈苏姀几乎就能确定这个北魏必定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那么幕后之人是北魏国师还是北魏皇帝?!
沈苏姀披着嬴纵的袍子,玄墨一般的颜色,有属于他的特有味道,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了攥,他是去沈府找过她的,想到他早先那般疯魔的样子,沈苏姀心底残存的怒意一点点散去,心头更好似被谁划了一刀般的钝痛起来,那九巍山的时日被她忘却,只剩他一个人生生记着,此番他定然怒极痛极,这才对她失了轻重,想到他那般不管不顾吻她的模样,沈苏姀忽然能深切想象得出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时的难过……
他……是害怕再失去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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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