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问他,可如今他尚未归来,这懿旨怎地就来了呢,虽然有诸般不解,可心底却有些隐秘的欢喜,沈苏姀摇摇头一叹,连日来被心口总像被一口大石压着,只眼下才好受了几分,且不知这懿旨他知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他心底必定也有几分欢喜的吧……
沈苏姀这般想着便进了院子,一路又进了正厅,而后自然而然的朝临水的偏厅而去,一路上神不守舍的进了偏厅,走至榻边却又不曾落座,却是将手中的懿旨缓缓地展了开来,眼下厅中无人,沈苏姀一个人看着那懿旨,竟有些怔愣的笑了,前几日对他说那册她为妃的话时尚还想象不到自己接到这懿旨之时的心境,眼下却是实打实的被赐婚了……唇角高高扬起,这心境一时难以形容,这个时候,只怕整个君临稍稍有两份心的都知道这赐婚了,从今往后不必藏着掖着,秦王和洛阳候,嬴纵和沈苏姀……
沈苏姀这般想着面上已经有些发红,榻边的轩窗半开,一丝微凉的湖风吹了进来,拂面而过,沈苏姀顿时清醒,待意识到自己竟然如同寻常女儿家一般与闺阁之中泛着花痴顿觉羞窘,又扫了一眼那懿旨,下意识的就要把那惹她心猿意马的懿旨合上,可手刚一动,一只大手竟然从她背后伸出将她的腕子按了住,下一刻,温热厚实熟悉万分的挺阔胸膛已经靠了上来,沈苏姀的低呼生生被压在喉间,腰身被人一攥,一抹低笑声已徐徐落在她耳畔。
“这懿旨上头想必有什么玄机,竟叫你看红了脸……”
这一下,沈苏姀真不知是该羞该意外还是该高兴了,被他这么一闹,身子也僵了脖子也红了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却又不舍他的怀抱,正有些失措之间他已整个人都罩在她身后,下颌落在她肩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磨挲她握着懿旨边缘的腕子,继续意味深长的道,“刚才在想什么?本来怕你生气,可看你适才似乎颇有几分高兴,倒是叫我放心了。”
他说话时的灼热的气息就落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