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拉着他不放,“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我是真真想不出旁的法子了,你若为了我不做皇帝,我于心不安!”
嬴纵又是一声冷笑,“觉得欠了我?”
沈苏姀想了想正要摇头,却又觉得这么说也对,便又点了点头。
嬴纵深吸口气压下想教训她的冲动,点头道,“好得很,一直都是我欠你,往后你欠我些也好,下一次你若要弃我而去之时才不会那样果决!”
这话语气极狠,却勾的沈苏姀心尖儿一酸,连忙倾身揽了他的腰,闷声道,“前次是我不好,你就忘了吧,往后再不会了,我从没想过和你再无瓜葛。”
嬴纵一把把她腰身攥住,狠狠落一句,“终生不忘。”
大婚之夜新娘子跑了,想想嬴纵也忘不了,无论如何都是沈苏姀理亏,悻悻的哼了一声再不敢乱说,嬴纵已一叹攥住了她的下颌叫她抬起头来,盯着她道,“你便是思虑太多才得了这病,你只管养着身子,旁的无需多想,自有我在呢。”
见沈苏姀眼底还是深沉一片,嬴纵顿了顿又补着道,“你眼下不再记恨我已觉得万幸了,偏生我身上躺着嬴氏的血,我从不敢求多,眼下知了你的心思已觉得欣慰。”
沈苏姀心头微动,眸光微微一眯语气已经有些低沉,“可惜我还未记起从前的事,想想你和我已委实波折,当初我若没有对你的误会,咱们或许能早些表明心迹,这后来的事或许也能顺当些,眼下当初害了苏阀的那些权阀都已倒台得了报应,我又……我自当不再记恨,嬴纵,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不提旧事……”
嬴纵眼底波光微动,如他所言,苏阀那滔天的仇怨,而今她不再一心记恨已是天大的福祉,她不过不愿再和大秦扯上关系,这与他而言又算什么,浅吸口气,嬴纵又忽的皱了眉,“你身上的牵机咒虽然已经许久不曾发过,可一日未弄清是谁给你下的咒术我便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