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苏嬷嬷立刻低头：“是、是是！”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了寝殿的门。

整个寝宫里霎时沉寂了下来，楼轻舞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她现在身子沉，站得久了就觉得很累，坐下来才不动声色地看向太后。余光却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沙漏，沙子不疾不徐地往下落，提醒着时间在缓缓流失。

太后终于受不了这份沉寂，清了清喉咙，才深深盯着楼轻舞：“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还有，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楼轻舞笑了笑，这应该要感谢她前世闲来无事喜欢看那些宫廷秘闻，所以才能知道这么多关于三国和蛮族的各种八卦，更何况，当年这件事闹得还挺凶的，垂眼：“太后以为我都知道什么？”

太后唇哆嗦了下：“是王儿告诉你的？”

她怕极了那种可能性，这让她觉得浑身都可能在惊悚。

楼轻舞仿佛没看到她眼底的恐惧：“太后多虑了，这些事蛮王并不清楚。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我不会告诉太后，毕竟……上一刻太后你还正想着害我的孩子，只要我的孩子有丁点的问题，那么很抱歉，太后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我想知道我出事的人不介意说出去。到时候，恐怕蛮族王室就不仅仅是血统问题了。”

太后按在扶手上的手指慢慢攥紧了：“你想怎样？”

楼轻舞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好，那么大家都好；否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太后离开之后，楼轻舞倚着软榻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书卷，寝宫的门从外被慢慢推开了，略带迟疑的脚步声缓缓靠近：“王妃，你……没事吧？”

楼轻舞头也未抬：“没什么事。”

依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奴婢没有保护好王妃！”

楼轻舞揉了揉眉心：“这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做到了你应该做的，就算淳于寒回来了也不会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