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下落不明,封尘死了,如今就连吴叔也走了,好像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留下他一个。
在外人眼里他现在风光无限,高高在上,功成名就,好似人生赢家,却没有人看到他究竟失去了多少。
曾和罗若琛一起喝酒,听罗若琛无意间提起和黄希雯与孩子的趣事,他会突然没办法呼吸,脸色泛着苍白,冷汗涔涔,身子瘫软的从沙发滑下,坐在地上紧紧的握住的心脏,痛的连一句话都没办法出口。
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他的胸膛活生生的摘走血脉相连的心脏。
罗若琛吓坏了,以为他是生什么病了,要送他去看医生。
路易·英寡拒绝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只是……
只是……太想她了。
而已!
吴婶知道他的妻子怀孕了,没有怎么恭喜的话,只是叮嘱他以后要做爸爸了,对家庭对孩子都要负责;过去的事能放下就放下吧。
路易·英寡脸色凝重点头,吴婶的话,他心底都懂。
如果吴婶的是“放弃”而不是“放下”,他是不是就有足够的底气回答: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拿来放弃的。
放下不是放弃,关于那段感情,他不知道该怎么放下。
时常会想,若时光倒流那个孤单寂寞满身伤痕的女子是会选择与自己相爱,或是不愿拥抱他。
手机铃声在清净的山头上突兀的响起,路易·英寡接起电话,脸色骤然变色,立刻起身道:“吴婶,法国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赶回去!”
吴婶见他脸色不好,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没有多问,“我们回去吧。”
路易·英寡点头,回头看向吴叔的墓碑,站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吴婶与他一起下山,走的匆忙,放在坟头的黑色钥匙包忘记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