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穿过人群,径直到了院中。
数十排木架高支在院子里,每个架子上都摆满了大簸箕,晒着草药。捣药声此起彼伏,反成了这院中最响亮的声响。每间屋子的门都敞着,留在御医局的太医们正在屋中,开方、配药……人人忙得像陀螺。
往前看,只见晨瑶和赛弥正在人群里,头几乎靠在一起,正在包几味药。
“郡王妃,外面情况如何了?”渔嫣走过去,小声问二人。
二人的指尖匆匆分开,转头看她时,一脸愕然。
“王妃怎么来了?”晨瑶镇定了一下,小声问。
“我来看看。”渔嫣装成没看到二人方才手相握的样子,低眼看他们包的草药。
“不怎么样,这里不是王妃应来的地方,请回,以免晦毒之气冲撞王妃,我等还要获罪。”晨瑶拉长着脸,转头大喝,“谁守的门?怎会有人不经通报就擅闯进来?王上有令,御医局乃要地,无令不得入。”
两名小太监匆匆过来,跪到了晨瑶面前,白着脸大声请罪,“瑶御医,奴才刚刚是去帮忙装药了,一时过失,请瑶御医饶了奴才。”
“拖下去,重杖二十。”晨瑶不为所动,厉声喝斥。
“王妃,王妃请饶命。”小太监认出渔嫣额上的红斑,过来向渔嫣磕头。
“郡王妃,就不要杖刑了吧,此是用人之时……”渔嫣见自己之过,累他人受刑,于心不忍,于是上前来给二人求情。
晨瑶冷冷地转开脸,“王妃,王上治国治军,以严律为准,哪些地方该进,哪些地方不该进,哪些事该管,哪些事不该管,王妃应该比别人更清楚。我管的,是我御医局的人,王妃又熟知我后青律典,更应知道明令典刑的道理,不应当插\手。”
渔嫣被堵得半死,深深看她一眼,轻轻点头,“说得对,念安,我们走。”
“若不服,可去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