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她只知道子正哥哥被抓去坐牢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于是咧着嘴大哭:“我要子正哥哥!不许子正哥哥坐牢!”
李世民被这俩小屁孩吵得不行,终于发飙了:“你们的子正哥哥犯了弥天大罪!坏了大唐国策,坏了朕布下的远谋,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李治一怔,接着嘴硬道:“国策走偏了,扳回正路便是了,无非父皇一道旨意而已,子正兄为我大唐立过那么多功劳,难道父皇仅仅因为一个小错而锁拿他下狱,父皇此举岂不令天下功臣齿冷?”
李世民暴怒:“放肆!雉奴,谁教你这样与朕说话的?”
“儿臣知罪,儿臣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请父皇莫怪罪,只是父皇,凡事避不开一个‘理’字,儿臣与子正兄有生死患难之谊,父皇若不给儿臣一个理由,实难令儿臣心服,若连您的儿子都无法心服,如何让天下人心服?”
李治越说越激动,小脸涨得通红,眼里不时闪过一丝惧色,只是强撑着挺起胸,一副凛然不惧的模样。
李世民却颇觉意外地看着他,这个儿子自小被他亲自带在身边抚养,也许因为宠溺过甚,李治在李世民面前永远是一副懦弱优柔的模样,说话都是轻声轻语,而且从未见他发过脾气,今日竟罕见地为了一个外人而跟他争吵起来,实在是难得一见。
不知怎的,李世民忽然笑了。
这个小儿子的性格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今日竟见他发了脾气,李世民的满腔怒火奇迹般的全然逝去,心中再无一丝火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雉奴到底长大了,居然有脾气了……哈哈,还敢跟朕讲道理,这性子该不会也是跟李素学的吧?”
李治脸涨得更红了,被李世民一打岔,李治胸中好不容易激荡起来的一股勇气顿时全泄了,又恢复了以往懦弱的模样,怯怯地摇头:“儿臣……儿臣只觉得,只觉得自己朋友并不多,手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