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孩子将会如何对待他的敌人?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所以,扶魏压晋成了长孙无忌唯一的选择,长孙无忌是彻头彻尾的政治人物,作为帝国数十年的宰相,长孙无忌不可能幼稚到拿整个长孙一族的家业去赌李治的善心。
为何从古至今有些朝堂争斗明明是一件小事,最终却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明知不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拼到底,拼命尚有一丝希望,不拼则十死无生。
长叹了口气,长孙无忌皱眉轻斥道:“堂堂皇子之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男儿顶天立地,方可创不世基业,竖子竟作小儿之态,岂不令天下人耻笑寒颜?”
李泰立刻停止了哭泣,跪在长孙无忌面前垂头抽噎。
长孙无忌捋须沉思半晌,缓缓道:“事到如今,只好另辟跷径,施奇谋而逆转了……”
李泰一愣,接着大喜过望:“舅父大人有何妙计,还请不吝指点!”
长孙无忌叹道:“这盘棋下到现在,你已中盘尽失,哪里有什么妙计?唯今之计,只有……离开长安!”
李泰大惊:“舅父大人此言何意?”
长孙无忌捋须道:“魏王通读经史,可知‘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之典故?”
李泰似是明白了些许,轻声道:“外甥知道,说的是春秋时晋献公嫡子申生和重耳,献公娶骊姬,骊姬恃宠祸乱宫闱,迫害两位嫡子,长子申生不肯离开,最终被骊姬害死,次子重耳明察时务,远遁避祸,最后归国,终成名显一时的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
肥肥的脸上露出明悟之色,李泰两眼大亮,急声道:“舅父大人的意思,是要泰效重耳之举,离开长安避祸安身?”
长孙无忌摇头:“读书不要读死书,要学会活用,春秋时天下诸侯分裂,重耳远遁避祸,只要出了晋国,骊姬便拿他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