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三道四。陛下,臣这丞相……也难为啊。”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看了韩安国一眼,眼神讥诮。
韩安国欲言又止。他是走田蚡的门路才复出的,按理不能和田蚡对着干。再者,御史大夫是丞相的第一备选人。他指责田蚡,会让人觉得他觊觎丞相之位。人言可畏,他如果落下这样的恶名,将来很难接任丞相。
韩安国沉吟片刻,深施一礼。“陛下心怀天下,臣等感激莫名。臣无他意,愿免封地赋税。并请陛下恩准臣捐金助赈,帮封地百姓渡过难关。”
天子沉默,眉宇间露出一丝不快。韩安国虽然没有再指责救灾的问题,也愿意捐金助赈,但他指明是救助他自己封地内的百姓,无疑是对他建通天台不满。他和梁啸的区别只是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直接。
“你们呢,有什么想法,一并说了吧。”
见天子语气不对,气氛更加尴尬。曹时犹豫了片刻,上前一步。抗声道:“陛下,臣的封地虽然没有受灾,却也不敢坐视百姓受灾。臣愿捐千金,以济山东百姓。”
天子瞥了他一眼。嘴角抽了两下。曹时虽然没有指明受助人,但显然也不赞成修通天台。
卫青也上前一步。“臣也愿助赈千金。”
天子哼了一声:“很好,诸君的一片好意,朕替山东百姓心领了。至于赈金,丞相自会处置。梁啸出使南越之前,曾经说可取南越稻米以救山东之灾。如今进行得怎么样了?丞相,你可要多关注一二。”
“唯!”田蚡正中下怀,大声应喏。
“好了,诸君远征辛苦,先下去休息吧。丞相,你与韩公商量一下,议议这次征伐的功劳。”他轻笑一声:“议功费日耗时,可不能耽误了梁啸养病。主爵都尉汲黯正在山东救灾,恐怕没时间关心这些事情。就让他先到庐山别院养病吧,封地的事延后再议。反正他日进斗金,也不差那点食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