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若同意,我便将彩云娶进冷府,彩云是个贤惠、孝顺的,定会好好孝敬你。你若不同意,便是在外头置别苑,我也要娶她的。”
“你……”郑氏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他自小在乡下田庄长大,她一直觉得愧欠了他,对他也是一忍再忍,尽量弥补和迁就。
冷昭起身,抱拳低眸:“母亲,儿子告退。”
他要和离,没有人可以阻拦他。
是的,他今天就要和离,听温彩的意思也是不屑嫁他的吧。
他不喜,她不愿,这不是正好。
他们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冷昭回到书房,坐在案前发了一阵呆,这才提笔草拟了一纸《和离书》,这和离的理由需要想一个充足的,这不是休书,而温彩而没有犯七出之条,她不犯妒,因他没有旁的妻妾;也谈不上不出,温彩还未及笄,他们都没圆房;也不能说失德,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有失言行的事……
他几乎是想了几条很艰难的理由:志不同不相为谋,原因很简单,温玉堂与他是对头,所以他不能娶对头的妹妹。温彩的年纪太小,尚未及笄,不宜为妻……总之,是理由的、不成理由的,都被他写了出来,最后挑了三条认为还算是理由的写入其间,看着最后那一行“自此后,男婚女嫁再无瓜葛”他的心重重一沉。
温彩何错之有,原是他看走了眼,他凭什么怪罪到她身上,可他在她的面前就是不肯承认,非要当成是她欠了他一般,天晓得,他这些日子饱受着煎熬,因为他的私心,他葬送了一个少女最美的梦想。
倘若晚上那么几日,温彩也不会嫁他。
原因很简单,温彩有一个疼她、宠她的兄长温青。
温青那家伙,虽然冷昭百般看不顺眼,却有一个优点让他心下暗自敬佩:重情重义又守信诺。
用罢了午饭,冷昭又拿着草拟的《和离书》,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