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张脸通红,扯着嗓子道:“啊!土豆!土豆,海外商人说的土豆,我吃过一次,这东西可做菜,还可当饭吃,最是个好东西!当时我吃了那商人的土豆,还懊悔不已,想着要能留下做种子就好,没想到事过十几年,竟然在这里看到了,这是土豆!”
那捧着盆子的丫头寻声望来,甜甜地冲着老者道:“这不是花么?名叫洋芋,这老伯怎叫它土豆,名儿也太难听了,这可是我们家郡主最心爱的花木。”
真是庸人啊,只作是好看,这明明就是可以吃的嘛。
老者一阵心痛,不行啊,不能看着他们这般糟践好东西。
明明就是土豆,他曾在那个游历的海外商人那儿吃过,虽然是蒸熟了吃的,可那模样可就是盆里的那几枚土豆么?还能那你蔓藤一样的东西,难不成就这是藤上结出来的。
老者正痛心疾首,便见另一侧也站在一个官员,他亦站在人群里,双眼散发出狼眸一样的光茫,一转不转地盯着丫头们手里盆着的“嫁妆花木”,因为后头捧出来的两盆是几棵小苗,那盆里还了一个棒子。
tang老理那官员异口同声“苞米!这是西域人种植的苞米!”
他们不认识那小苗,可盆里放着的壮粗苞米却是认识的。
天啦,不是说大燕种不出苞米么?
八十多年前,曾有商人从西域带回了苞米种植,偏生只长杆不结籽,后来试了三年,工部就放弃了。
官员一个箭步拉住那丫头:“这个苞米……苞米……是你们种出来的么?”
丫头不屑一顿地道:“麻嬷嬷说了,这花木的名儿叫玉米,可不叫什么苞米。也是我们郡主最心爱的花木,这几棵苗儿,还是前些日子郡主种出来的,郡主说要带着几棒种子多种些来。”
官员兴奋的身子微微打颤,这么说苞米种植成功了,“那……种子是郡主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