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成川字,那份DNA亲子鉴定没有看过内容,但在楚峻北的脑海中清晰如雕刻。
南心的情绪,是一个正常母亲的情绪。
楚峻北甚至感受到了南心濒临崩溃的抗争。
孩子若是顾展唯的,顾展唯不可能不知道。
纵使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的孩子,她依旧可以把那个孩子放到心尖儿上来疼爱。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种爱。
这不仅仅是一种爱,更是一种能量。
他一直都相信女人可以为了孩子牺牲这样,牺牲那样,最后牺牲自己都在所不惜。
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要把闯闯和她的距离拉开,以后送走。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他的手掌抚着她的背,“只要闯闯去读全托的幼儿园,以后每周接他回来,我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哪怕心里不愿意对他好,也可以做出对他好的样子。
但如果不送他去全托的幼儿园,我心里对小孩的那种厌恶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南心,我的脾气并不好。
我真的不想他在成长的过程有我给他造成的阴影。”
事情已无转圜的可能,南心离开楚峻北的肩膀,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腿上。
绵绵无力的话语,几近绝望的最后陈述,“我们把17楼和18楼的楼梯拆了吧,以后不让闯闯下来了,我让周姐每天单独给你煮饭,我把Gucci还给你,我不让闯闯碰你的任何东西,包括狗,他会听我的话,真的。
峻北,我真的,我不让闯闯出现在你面前一下子,你别把他送走。他这么小,才两岁,跑快了还会摔跤,连普通幼儿园都还没完全适应就送去全托,太残忍了!你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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