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了!你还不死!”
“好!但我要亲眼见女王安好!”
赵士值府内他从容而来解她之危。
“赵大人当为国为民,多承重任。”
“凶手已抓获,和女王无关!”
……
那么多次,那么多次。
他从未让她失望,翻手风云间让她看见属于男人的忠诚和力量,再不能自抑地信任靠近,将全心交付。
却在最后城头风雪中,看见天幕尽头的凛冽。
心在颠倒磨折中被一次次削痛,血肉模糊。
就这样还是没放弃希望——她不信,她不信他如此绝情。
她不信只凭静筠几句证词,他就不留给她任何机会。
当初桑侗劫持,琉璃坊悍然护卫,皇城广场一剑兵解历历在目。那一剑劈裂了她的神智,也劈开了她所有的不确定和犹疑,她在那日飞溅的冰晶和鲜血中稳固心意,并从此相信他对她亦此心如冰琉璃彻。
然而皇城飞雪中,在天弃怀里,当毒性发作,内腑忽然痛彻如割时,她一霎间如堕冰渊。
那一刻,终知绝望滋味。
不是瞒天过海,不是合唱双簧,不是以假乱真,不是有默契的骗局。
不是她以为并希冀的那一切。
药是真的,有毒。
她咽下一口逆血,抬起头来,对面,那人衣衫如雪也染血,正遥遥看来。
隔着碎雪,不见目光。
恍惚里还是先前城头。
风雪初起。
成太尉家人抬尸请愿,她和他在城头下望。
“让这些领头者进来,并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到头来你反而更可能被他们逼迫。”
“那就做给他们看。不是想杀了我吗?你就杀我给他们看啊。”
“嗯?你打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