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得在宴席上,这家伙坐在她背后柜子上,用手压住她脖子时,轻声曼语的狡猾。
笑得这么纯澈到近乎诱惑,又想干嘛了?
“喝药。”她没好气地道,“别想玩花招,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他倒似很听话,立即抬手去接,手却颤巍巍端不稳,眼看着要泼在被子上,她只得赶紧伸手接住。
“至于吗!”她骂一声,只得端了药,伸手扶他起来。
他顺势靠在她肩上,软软的,虚弱的,似乎毫无力气。
正因为这软和虚弱,她没有感觉到被揩油的危险,端了药碗喂他,因为没拿勺子,她想一口给他灌下去,动作稍急,他轻轻咳嗽,药汁从唇角溢了出来。
景横波想也不想,就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拭了拭唇角。
做完了才觉得不妥,她一低头,就看见他定定地看着她。
一霎眼神风清月白,又烟水迷离,倒映无数人间心事。
那眼神太复杂,以至于她一瞬恍惚,但她的目光一落下,他就将眼神转了开去。
她也错开眼,板着脸,喂他一口口喝药,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他轻轻饮药的声音。空气似乎变得粘稠,热热地逼了来。
她觉得他的身体很奇怪,似乎忽冷忽热,这人不会有什么重病吧。
药喝完,碗放下,瓷底接触桌面的声音咔哒一声清脆,似将粘稠的气氛惊破。醒来后的两人都有点怔怔的。
他喝完药似乎好一点,终于开口:“多谢……”
声音轻弱,不知怎的,景横波觉得身周那种,神秘又粘稠的感觉又来了。
她有心要打破这种奇怪的感觉,故意笑得没心没肺的随便。
“啊哈哈小事啦,我这人很善良啦,别说是你,就是阿猫阿狗也会救一救啦……”
一边笑一边瞄他,想看他生气是什么模样,他却只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