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和那宫女聊麻将的玩法,大荒本地有抹纸牌游戏,却不流行,玩法也不甚有意思,这麻将的规则说给宫女听了,她一听就会,没觉出什么意思来,但又觉得长夜无聊,不妨试试。便去寻了人,用竹木做了一套麻将用具来,又拉了两个人来,美其名曰彻夜看守景横波,实际上摆开围城打麻将。
这一玩就玩到了快天亮,众人还精神奕奕,一个宫女头一抬,看见窗纸上方一线鱼肚白,诧然道:“咦,怎么就天亮了?”
“这玩意,提神!”一个太监兴致勃勃将牌一推,“和了!”其余三人都叹气,怏怏地掏出纸条。纸条上写着“帮忙值夜一次、值夜两次”之类的字样。
没钱,就以付出劳力为报酬,景横波深知玩麻将的真谛,就是一定要玩钱,没钱也要有所付出,凡是一切没有实际输赢的麻将,都是耍流氓。
木桌上纸片飞舞,景横波打着打着,又有些恍惚——这可是当初研究所四人组百玩不厌的保留节目啊,每周必打,过年通宵,不玩金钱,也贴纸条。
如今那三个人,在这片陌生土地上,还打麻将吗?
如今那些永远无法兑现的小纸条,还有人记得吗?
虽然她老人家混得比较惨,虽然是个女王,但一天麻将都没空打,难得打一次,还是为了求生和搞破坏。但景横波依旧衷心希望,现在那三只,有闲有钱在打麻将,她很希望看见太史阑穿得像个地主婆,叼着个黄铜烟杆,一只脚蹬在隔壁椅子上,以太极抱日月的手法姿态洗牌,一边冷冷道:“和了!”
什么时候能看见这一幕啊……景横波叹气。
景横波无法帮忙值夜,纸条上就写真金白银,其余人也不指望她兑现,博个心理安慰而已。
快天亮了,众人都有活干,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一开始做麻将的那个宫女叫锦熙,和景横波做了一夜麻友之后,对她态度好了很多,和她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