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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横波呼了口气,等待体内的热潮过去,懒洋洋道:“和你说这么多干嘛,无论如何,你我现在是敌人,你是我的人质。”
她不敢多说,多说多错。她靠翻脸相向的突然行为,和装失忆,令他心生疑惑,产生探究的兴趣,才留住了他,再说下去露了馅,他又得逃跑。
匕首仍旧紧紧地按在他颈项上,她对屋外喝道:“去叫禹光庭来,让我走。否则我就杀了这个人!”
宫胤又怔了怔。今晚的景横波真是让他一再出乎意料。
他并不信她的失忆,所谓失忆不过是留下他的借口,但她费尽心思找到他,以她的性子,必然打死不走,现在怎么……
门开了,那少女和南瑾也愕然站在门口,怎么也看不懂这出戏。
宫胤忽然笑了笑,道:“春水,不用理会。”说完闭上眼睛,一副你要杀随便的样子。
景横波二话不说,匕首一抬,再猛地下戳——
“住手!”
匕首在宫胤咽喉前一分处停住,宫胤神色不变,景横波倒出了一身汗。
虽然这匕首是折叠打开,也可以折叠收起,但她并没有十足把握能及时将匕首收起。
但她看见那少女对宫胤的关切神色,这一赌倒是对了。
赌的并不仅仅是少女的反应,还有宫胤对她“失忆”的相信程度。
果然宫胤睁开眼看着她,目光深深,又多三分审视。
刚才那一刀,谁都看得出,力量上没留手。
果然那少女道:“我家先生只是摄政王的一个清客,摄政王不会为他放了你的。”
“骗谁呢。”景横波笑起来,“一个清客的丫鬟,就能制服我。一个清客,就让摄政王放着那许多侍卫不用,就让他来看守我。摄政王清客都这样,他早就不是禹国摄政王,该是大荒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