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希恹了,整日抱着胖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肉圆”望着天空长吁短叹,在大年廿九那晚的饭桌上,两条小短腿一蹬,两眼一翻,喷着不像白沫更像口水的液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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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觉得自己的人品真的不怎么样,她刚下高铁就被人顺手牵羊扒走了手机。
在电/话亭给外婆打了个电/话保平安,白筱坐上机场巴士,买了张机票直接飞去了昆明。
美丽的风景能陶冶人的性格,使人的心胸开阔,褪去所有的坏情绪。
白筱走在花都的大街上,非但没有感到轻松愉悦,反而越加地寂寞空虚冷,终于在大年廿九中午退了酒店房间,买了一张去黎阳的火车票,结果检票时被告知那是一张假票。
面对检票人员跟其他乘客怪异的眼神,白筱急红了一张脸,却只能眼睁睁错过火车。
接下来几天去黎阳的火车票都已经售完。
站在人来人往的购票大厅门口,那张假票就像最后一跟稻草,轻轻一下,就压垮了她的双肩,白筱蹲在火车站某个角落,这些日子以来的疲倦和压力让她感到无力又茫然。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白筱转过头,一双黑色的军靴出现在她脚边。
她慢慢抬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迷彩作训服、戴着奔尼帽的男人,尤其对上那双深邃、辨不出喜怒的眼睛,身体里的血液有瞬间的凝结,她张了张嘴,鼻子泛酸,红着眼睛,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郁仲骁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抬起头来还真是她。
当白筱流露出要哭的表情时,他愣了愣,身后已经有人在喊他,他回头打了个声招呼,再转过头来时,白筱已经站起来,敛去了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正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白筱已经认出郁仲骁,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她把他误认为是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