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网吧,什么人没见过?」
「……二十多年前有网吧吗?」
「嗨,我就那么一说。」
「哎,那我咨询一下,我……呃,我有一个朋友,现在面临一个重大选择:要么是舍弃学业去做事,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可要不去吧,搞不好也有生命危险……」
老板听了,放下鼠标,嘬了嘬牙花子,从怀里掏出根中南海给自己点上。「你这位朋友是黑道儿的还是白道儿的,怎么动辄就来个生命危险?」
「这事儿吧……不能明说……」
老板大约见多了这种喜欢「代朋友来问」的家伙,促狭一笑,「既然左右都有生命危险,那还不如由着自己性子来呢。」
「可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性子是啥……」罗中夏心想,嘴上却不敢明说。
「我跟你说,人都有命数,甭管怎么折腾,还是逃不脱这俩字儿。」老板说到这里,罗中夏还暗想这人好消极,谁知老板话锋一转,嗓门陡然提高,「所以说,既然命数都预设好的,还不如率性而为,图个痛快。」
「命数……」罗中夏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看后面!」老板在耳机里又大嚷起来。
第二天七点五十,满眼通红的罗中夏进了阶梯教室,趴在桌子上睡眼朦胧。他跟老板打到早上七点多钟才鸣金收兵,出网吧以后随便买了两个包子吃,就直接过来了。老板说的游戏修练却也有几分效果,他如今内心焦虑已略微平复,不如先前那么百爪挠心,只是困倦难耐。
八点整,鞠式耕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走上讲台,把花名册打开,环顾了一圈这些七点钟就被迫起床的莘莘学子们,拿起毛笔来开始一一点名。罗中夏强睁开眼睛,发现他手里那枝是长椿旧货店里弄来的凤梨漆雕管狼毫笔,那杆无心散卓却没带在身上。
点名花了足足十几分钟,鞠式耕每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