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毅力,说凭着这点信心,我便经过了多少次凶险艰困,渡过了惊天的腥风血浪,因而奠定了今日这一点小小的基业,大郎中,命运往往是由人来创造的,太迷信它,反而为其所制。”
淡然一笑,石钰道:“你很看得开。”
燕铁衣道:“我要活下去,领着许多人活下去,如果我否定了自我的意识,而去依附虚无的命运,大郎中,我便早被人吞没了。
注视着燕铁衣充满朝气的焕发面庞,石钰道:“你的气色真好,红中泛白,白里透红,目光充盈,神足精旺,越是久不见你,你倒更年轻了。”
哈哈大笑,燕铁衣道:“天门冬、地骨皮、厚朴、左为膀胱、右是疝气,三根葱子,两片生姜,吃了降火安心。大郎中,说着说着,你就三句话不离本行啦。”
也是十分有趣的笑了,石钰道:“你在那里听到这几句歪对,却拿来调侃我们行医的这一行?”
燕铁衣莞道:“大郎中,调侃不敢,以此写照悬壶者的口头经,倒也颇得神髓。”
石钰笑道:“瓢把子,有时候你真是诙谐随和,我常常想,外头不识你的那些人,还不知将你想像到了何等凶恶冷酷地步。”
燕铁衣道:“一个人,总不能让天下人尽都了解。其实,人的名与他的本质,往往是大异迳庭的。譬如说,做刽子手心地善良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他干了这一行,不得不这么做,但他内在的想法与心性却不为人所知了。”
石钰颔首道:“我知道,瓢把子,你一向是个断得清,分得明,恩威并济的英雄!”
燕铁衣豁然笑道:“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大郎中。”
走在青山石道上,在一片碧绿青翠的景致中,此际就只有他们两人的谈笑声,回荡于幽静的空气里,脚步声与马蹄声,悠闲脆落的交杂相应,便越觉得怡然自得了。
抬头从林间隙中望了望天时,石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