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得的受活罪?大当家,是那一个野种下的毒手?你可曾替你的朋友报了仇!”
燕铁衣低沉的道:“报仇了。”
冷凝绮急问:“怎么报的?”
苦涩的一笑,燕铁衣道:“就用你说的方法,一刀不足恨,我就给了那人三刀五刀,又加上十刀八刀,直将那恶毒的凶手杀得死透!”
冷凝绮犹在气愤的道:“便宜了那里,大当家,你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对!”
燕铁衣沉稳的道:“现在,冷凝绮,我说了这么一段过往的惨痛回忆,就要触及正题了,我的目的是告诉你,有些人尽管口头上戾势十足,实则却是真正下不了毒手的,我们都是道上闯荡了多年的角色,也都见过世面,经过阵仗,但我们只适宜明刀明枪,搏命溅血的硬闯狠杀。却无法冷静的残酷手段去折磨一个人--纵然是我们的敌人仇人,有些时,我们为了某种原因而在这一方面有所做作,也只是到达一个程度而已,却不忍心坚持到最后,你是这样,我亦如此,是故,你不要把狠字挂在嘴边,在人道的泯灭这一项上,你还差得远,天幸你还差得远!”
冷凝绮不响了,她脸儿白白的,像是在沉思什么,咀嚼什么?
燕铁衣也没有再说下去,目光幽冷的注视着坡下,这一阵子,他的情绪也似是被往日的这段痛苦回忆给浸蚀得阴晦了,眉宇之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悒郁暗影……
悄悄的,冷凝绮道:“大当豕,我很抱歉使你勾起了这一段往昔的痛事!”
燕铁衣淡淡的道:“说过就算了,我是在提醒你,‘人性’是怎么一种论断与剖析法。”
叹息一声,冷凝绮没有接腔,她双手托腮神色也不禁凄迷空茫起来,怔怔忡忡的,彷佛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观念了……
于是,在幽寂里,在风拂林梢的簌簌叶落风响中,在黄昏的夕照紫驼嫣红下,路的那边,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