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烈阳下,秋离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前面走去。前面髯虎何大器已由坐骑依持着爬上了道路,他显然已为眼前这——片片活生生的地狱景象震慑住了,张着大口,双眼直愣愣地瞧着,连眨都不会眨了。
秋离慢慢行到他的面前站住,何大器艰涩地咽了口唾沫,道:“这……这都是老弟你一个人干的?”秋离没有表情地点点头,何大器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沉默了半响,他低沉地道:“有没有活口?”秋离的神色忽然古怪地一变,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管转过身去搜索。在通往仰宛县城的那一道路上,一个高大魁梧、全身黑衣、脸上蒙着黑色面罩的大汉,正孤零零地一个人缓缓向这边行来,他宽大的黑色披风.微微在他行走时飘起,那模样,怪异而阴森。散发着一股冷冰冰的肃杀气息,就象……是一只吸血的编蛹!何大器也看见了。他吸了口气,低低地道:“咦,这,这人是谁?”秋离疲倦地露出一丝微笑,道:“我看是,恩,除了你我之外此地唯一的活口!”阳光越发炙烈了,晒得有些令人眼睛发花,从路那边走过来的黑衣人,却是显得如此安详而冷沉地一步步走近,黄土路上,有一层厚厚的黄尘,但是,在这人举步落足之间,却连一点儿灰沙也没有带起。
空气里仿佛荡漾着一股看不见的寒瑟,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溺闷,很沉重,何大器舔舔嘴巴,哑着嗓子道:“老弟.这家伙有点邪门………”:秋离双目毫不稍瞬地注视着来人,冷冷地道:“但愿他不要邪到我们头上,他已令在下有些生厌了。”黑衣人安闲地走着,一步一步,终于,他隔着秋离与何大器两人已不足五丈的距离了。
秋离懒懒地将银牛角扛倚在肩上,懒懒地道:“现在,朋友,你可以止步了。”黑衣人果然停止了行进,隐在面罩后的一双眼睛却宛如一双鹰眸般隼利而尖锐地凝注着秋离,那双炯然而冰冷的目光,象是能穿透人们的肺腑!
秋离用左手擦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