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说什么,周云脱口低声道:“又有人来了。”秋离咬咬手指甲、道:“也是两个双骑、正朝着这个店,此时尚隔着五十余丈。”于是,他们沉默着,.片刻后,一阵清脆的蹄声那么潇洒地传来,果然。在这家小酒店的门外停祝是两匹灰白杂斑的花马。
周云眨眨眼,刚刚张开嘴,却又愕然怔住,秋离的神色在刹那问由带着微笑的平静蓦然变得冷厉生硬,眉宇唇角,隐隐浮露着一股令人颤栗的狠酷与怨毒之气。
有些迷茫,周云低沉地道:“有岔眼的事?”秋离的话声象是一颗颗的冰珠子自唇缝中进出:“华山派的马匹,看马额心的红色缨络。”周云移目瞧去,可不是,两乘杂斑马的额心中间皆垂摇着一团鲜艳夺目的红色缨络!
几乎就在他们注视马匹的时候,门口,已出现了一男女两人。那男的年约二个四五,长得身材硕长,唇红齿白,双凤目衬着浓黑入鬓的双眉,气质在文雅中含着一股隐隐的傲气,他风度翩翩,在顾盼之间,目光里时而露出令人不取逼视的锋芒,这年轻人身边的少女,更是面如芙蓉,美艳妩媚,那滑如凝脂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贸然一见,几疑是图画中人。
秋离忽然深深吸了口气,他侧首向周云古怪一笑。没有任何火爆意味地道:“这真是一对,恩?”周云尚未回答,秋离又懒洋洋地道:“今天的这顿晚膳,我抱歉,只怕要迟些儿再用了。”周云看得出来。秋离虽然如此冷静而平和,但隐在那冷静与平和中的、却是如刃的仇恨,带血的羞辱,火辣的愤怒.一抹自嘲似的苍凉……于是.用云悚然惊悟,这是强力压制下的自我拘束形象.只要这压力一解,那宛如熔浆般的怒火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但,令人迷悯的是秋离为何会突然如此:莫非与进来的这双男女有关么?
连正眼也不向他们这边瞧一下.那对俊俏的男女已旁若无人般选了那张靠近柜台的桌子坐下,在坐下之前,男的殷勤地为那少